
「呯、呯……」捱了數十口炮彈的莫斯塔爾(Mostar)市Stari Most古橋(Old Bridge),漸漸虛弱的橋身終於塌下,成了上世紀90年代波斯尼亞戰爭中,其中一個令人婉惜的定格。
波國之魂
莫斯塔爾是波斯尼亞的第四大城市,而古橋則是當地的象徵,尤其Mostar之名乃取自當地語言中「Mostari」一字(意即守橋者)。曾與一位當地人閒談,他更謂假如薩拉熱窩是波斯尼亞的心臟,那莫斯塔爾就是它的靈魂。然而它沒有得到戰火的厚待,就在1993年11月9日,這座建於鄂圖曼統治時期的石橋,屹立了427年之後,在炮火中墮下到Neretva河中。
毀於戰火
內戰的導火線,乃在南斯拉夫解體之際,波斯尼亞與黑塞哥維那(Bosnia and Herzegovina)境內的波斯尼亞人及克羅地亞人尋求將波斯尼亞獨立,最終與反對的塞爾維亞族爆發了戰鬥。這場發生於1992至1995年間的內戰,最終導致20萬人死亡,當中的種族衝突、圍城傷亡,甚至屠殺平民,無不令國際社會動容。而原先攜手的波斯尼亞人與克羅地亞人,隨後竟關係轉差而敵對,莫斯塔爾古橋就毀於兩族的衝突之下。
浴火重生
戰火早已熄滅了20多年,現時無論是莫斯塔爾抑或古橋都已浴火重生。1997年,連古橋在內的多幢地標性建築開始重建,古橋更於2004年重新開放,並在2005年被納入世界文化遺產名錄,現時去到莫斯塔爾,除了部分建築仍留下了戰爭的餘痕,古橋及其周邊區域,已是人頭湧湧的遊客勝地,惟橋邊一角寫上「Don’t forget’ 93」的石碑,仍隱隱滲着戰爭的哀慟。鵝卵石鋪砌的街道,兩旁盡是紀念品小店與餐廳,怕熱可到Mostar博物館,了解多一點這個波黑的重要城市;又或買杯雪糕,游走於熙來攘往的街道,搜羅一下紀念品,輕輕鬆鬆「解鎖」一個世遺熱點。
古橋跳水
路過古橋,忽然會被一些身穿泳褲的人吸了眼球,原來跳橋乃是當地傳統,可追溯到老橋落成之時。當然,他們不會一下子跳下去,而是輪流拿着打賞箱,讓圍攏的旅人支持支持,尤其站在有利角度的人,這些打賞就少不免。筆者隱約聽到旁邊攤販的對話,原來大概籌到30歐元左右才會跳一次,而跳水之人亦很懂吊胃口,這個作勢要跳,起哄之際又換了另一人上場,不想久等的話,旅人就要「支持」一下這傳統了。